两妖定睛望去，虚空之中有着数百黑色的虚影浮现，虚空中充斥这愤怒，憎恨，悲伤之意。

“这是……怨念？！”

姬玄辰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一茬，户籍司重眼王屠杀了村庄，皆有村民魂魄和血液布下了这阵法，原以为阵法会吞噬怨灵，没想到只是困在了中间，因为阵法掩盖的缘故，他没能察觉。

反倒是林玄有所感知。

他的意识……好强。

林玄点了点头，说道：“刚才真意合身，神识有所感应，方知这些妖民怨念还在，终究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啊。”

“我们妖国，不止有妖，也有精怪，怨鬼，魔头一类的修士，就算不管这些怨念，应该也会形成鬼体，化作鬼修的吧。”

姬玄辰轻声说道。

林玄摇头，说道：“鬼修，终究是怨念形成，许多鬼修独自成为鬼体，他们的怨念只针对生前的仇恨，保留鬼魂的意识，但这里不同，如今这数百妖民的怨念集合在一起，恐怕不会形成鬼修，反而会形成鬼物吧。”

鬼物！

姬玄辰惊讶，他知道这东西，没有神智，没有感情，只会受到怨念的驱使，沦为为祸一方的鬼物，鬼物吸收血液，吞食血肉而壮大，若没有妖魔鬼怪镇压，或者仙师斩杀。

一旦壮大，那后果不堪设想。

相传上古时期也有鬼物肆虐，那最强大的鬼物甚至堪比圣境强者。

“那该怎么办？妖国不比大乾，对付这些怨念没有什么手段。难不成你……还能超度不成？”

姬玄辰问道。

但当他看向林玄的目光之时，他震惊了。

“你真的会超度？不可能，妖怪气息怎能念动佛家咒语。”

虽然世间神通大多人妖都可以修炼，但少数特定的神通还是需要特殊的体质和法门才能催动，而且佛门超度之法和妖怪体质相冲，寻常妖怪别说学习佛家法门，就是吟咏几句也会感到头晕目眩，心烦意乱。

时间一久，恐怕还会伤及根本。

林玄闻言，不由笑道：“法无定法，一切法门无非天道而已，皆逃不出天道之变，佛也好，道也罢，妖也行，我不觉得那些佛家咒语，妖怪就念不了，一切不过是心有抵触罢了。”

法无定法！

心有抵触！

姬玄辰闻言，眼睛不由一亮。

的确，世间哪来什么法门之分，一切不过是人对于大道理解不同而形成的罢了。

放到上古时期，大妖横行，人族蒙昧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