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整个妖国而言，都是造化。

……

此刻，大乾之中，亦有无数人族仙师豁然睁开双眼，眼中充满了震撼。

那弥漫在妖国上空的道韵，又怎能瞒过这些仙师的洞察。

帝都王座之上，大乾武帝神色阴沉，目光洞穿千万里，直视那虚空之中的大道韵律。

“道非独在我，万物皆有之。妖族之中竟出现了这等强者，难道是斩仙殿那位？”

王座之下，群臣惊悸，他们脸上也浮现出了凝重。

有圣境强者沉吟道：“妖魔鬼怪之所以是妖魔鬼怪，便是其根植在本体中的畜性，畜性难改，又怎能体悟天道，如今竟有这等强者启蒙妖道，恐怕我大乾未来将会生灵涂炭啊。”

“哼，依我看什么妖道不妖道，世间万物，以人为尊，人道既是天道，陛下，那妖国苟延残喘，我们又何必给他千年喘息时间。”一尊圣境将军冷哼道，他的身上有着杀孽之气浮现。

“阿弥陀佛，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金刚怒目，所以降服四魔，妖魔鬼怪本是孽，我佛岂能不渡之！”这是一尊在世菩萨，金刚怒目之下，竟也有着一丝肃杀之气浮现。

群臣此刻望着武帝，对于妖国，是杀是屠，不过只在那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武帝慕战天神情肃穆，随后轻声说道：“既然本帝以道心起誓，签下乾玄之约，那便给他们千年的安稳，千年之后，大乾起兵，自当肃清寰宇……”

“谨遵帝令！”

……

而此刻，作为始作俑者的林玄，对于两国的态度却是丝毫不知。

他站在那神秘斑斓的空间之中，只是觉得很好奇，原本十个问题，竟然变成了一问一答。

问：“妖本无心伤人，人却斩妖除魔，为何？”

答：“……人族害怕妖族，所以他们要斩草除根。”

问：“为何怕？”

答：“道非独在我，万物皆有之。”

又问：“妖也有道，那道在何方？”

答：“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听到林玄的回答，虚空仿佛沉默了半响，许久又有一道问题浮现出来。

“人与妖魔鬼怪能否并存。”

林玄沉默，随后轻声刻画道：“无所谓存，也无所谓不存，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