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齐刚抹平的眉头又蹙起来,又把展之行扑回床上,这回不是刚才的压制,变成了欲望的挑逗,他贴着展之行的耳畔。

“我还有当你老公的自知之明!尤其是你这么口是心非!”

气氛转变得太快,展之行的双手被压制在头顶,方齐的膝盖挤进了他的腿间,身体暧昧地摩擦在一起,他却避开方齐凑过来的吻。

“先去刷牙,刚过吃饭!”

“你怎么这么多毛病!”

方齐心里顿时万马奔腾而过,僵住动作,这个刹车的理由实在太挑战他的忍耐限度。他直直地瞪着展之行,半晌展之行也没有妥协,最终狠狠地在展之行的下巴咬了一口,然后拽起展之行一起进了浴室。

浴室和外面的红木家具比起来,有着差了几百年的时代感,锃亮的磁砖,还有个按摩浴缸。

展之行被方齐堵在里面,他静静地看方齐迅速地刷完牙,然后转头问他,“你要不要刷?我不介意你不刷的!”

方齐说着一边朝展之行逼近,一边抬手脱了上衣,表现得太急躁,像是青春期躁动的少年。

展之行被他这仿佛要大杀四方的气势惊住,安抚地说:“方齐,你是不是吃药了?”

“吃了,十年前就吃了,药效到今天都没解。”

展之行已经退到了墙角,他无视了方齐的胡说八道,却无视不了方齐的气息,余光不自觉地往方齐的腹下瞥,手不自觉地伸上去挡住方齐的靠近,却在手贴上方齐的皮肤时,微微地一颤。

方齐猛然抓住他的手,缓缓往下移。

“展展,你的话,想怎么摸都可以!你喜欢吗?这里!”

“还行。”

“不诚实!”

展之行的手被方齐按到他的八块腹肌上,突地凑过来。

“展展,这可也是婚姻义务的一部分,你不许耍赖!”

“啰嗦!”

展之行突然反扣住方齐的腰,往前一带,方齐终于如愿以偿地咬到了他的唇,他立即地回吻过去,攻城掠地地入侵到方齐的领地。方齐被他一拽,背贴到了墙上,他的吻沿着方齐的脖子一路向下,带着一股仪式感。

这是他们十年前想做,却到最后也没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