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不满足于唇间的亲吻,而是贴着她脸侧滑到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了咬。

她半边身子都没了力气,手更是发软,可是手还被他牢牢握住,根本没有半点逃开的可能。

“醉到连回应也不知道了?”他附在她耳边,呼吸节奏格外狼狈,唇齿里溢出的一句话是轻飘飘的几个字,却仿佛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回应?

怎么回应?

“我不知道……”醉意和灼热快要将她吞没,卫珈推拒,“放开我……”

赫沉俯首在她耳侧,炙热的呼吸一寸一寸萦绕而上,像逡巡自己的领地。这种被盯上又让人难以安心的危险预感让卫珈想退缩,但是又控制不住被俘获沉沦。

被他握着的那只手,则懵懵懂懂地,乖顺地与他十指相扣。

随着一个个吻,一声声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卫珈被周围热烫的空气弄昏了头,也没了力气。眼角涌现一点生理性的泪水,微微泛着潮湿。

赫沉看着她泛着粉与红的脸颊、耳尖与脖颈,再看向她透着几分楚楚可怜的、通红的眼尾。

细腻的掌心,温热的肌肤,这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卫珈昏昏沉沉中,觉得自己像是一尾离开了水源还被死死制服着不允许逃脱的鱼,热且缺氧,被困着无法挣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被酒的后劲冲得有了浓浓睡意,细密吻着她的男人却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你好了没有……”她去推拒他的下颌,咬字不清,好像委委屈屈地抱怨。

赫沉眼底一片晦暗的神色,“……再等等。”

“我好困。”卫珈眼睛都快睁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