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珈慢慢上前,看见赫沉转身抬脚走下台阶时提起裙摆跟上。军靴落地和高跟鞋轻叩地面的声响竟然诡异的和谐。

她抬眼,瞥了一眼他高大的背影,肩章、腰带与军靴在明暗之中反射出冷光。

人在昏暗的环境下本来就容易相对放松防备,更何况卫珈今晚还喝了一杯红酒。醉意再次上涌,她忽然开口:“你今晚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和其他人一样喝醉了出丑?”

话音刚落,她不小心一脚踏空台阶。

前面的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侧身牢牢将她拉住扣在怀里,裙摆由于惯性悬空划出一道圆弧,最后轻轻拍打在他的军靴上。

赫沉垂眸淡淡扫了一眼,然后看向她的眼睛。

“那我就会在刚才再逼你喝一杯。”

闻言,卫珈轻哼一声,没说话。

经过刚才这么一晃,她只觉得脑袋更晕了,又忍不住奇怪,那一杯红酒并不是自己酒量的极限,怎么会这就醉了?

然而酒意当头,这一点疑惑不足以让人警惕。

最后卫珈意识越来越迷糊,直到在车上彻底睡了过去。

车一路安静地行驶,最后停在指挥部的其中一幢大楼下。穆雷下车打开车门,等制服笔挺的男人下车后正准备上前把后座的人抱起来,结果却听见面前的人开口:“我来。”

他来?

穆雷一愣,然后应声后退两步。

赫沉站在车门旁静静打量闭眼靠在后座的纤弱身影,然后忽然弯腰,轻松将车里的人打横抱起。

睡梦中的女人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乖顺,此刻正毫无防备地靠在他怀里,长睫在眼下投下小小一片阴影,脸上则是酒后的淡淡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