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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我也就答应了,两个人吃过早饭,休息了半个小时。他将我拉到卫生间,让我用塑料袋挡着受伤的地方,然后蹲在下水口。

我像是古代上刑场待砍头的罪人,兰斯就是刽子手。他只穿着一件毛衣,把袖子挽高露出白皙的一截小臂,这样看着并不女性化,还是有点男子气的。

穿着拖鞋,我俩一个蹲,一个站,他拿起淋浴头放水调整水温。这人做事是真的细心周到,先自己试了温度,然后才慢慢淋到我的头发上,事前还用毛巾给我垫着后颈,不让水打湿领口。

他的手指轻柔地从发丝间没入,指甲轻轻挠过头皮,舒服的我想喵喵叫。这家伙手法不错耶,搓得轻重有度,深得托尼老师真传。

“水温怎么样。”

“嗯、可以,噗……啊哈哈哈哈。”

“笑什么。”

“你好像理发店的托尼老师哦。”

“感恩戴德吧,不是谁的脑袋我都搓的。”

“嘿!除了我爸妈和理发店的,也不是谁都能搓我脑袋!”

“我这不是搓了?”

这么说着,他还顺着耳朵摸下来,湿漉漉的手捏了我耳垂一把。我差点跪地,这小恶魔也太会欺负人了。

我抗议:“洗头怎么还洗耳朵!我没要这个服务!”

兰斯压低笑声,“把我想成你的康队。”

瞬间我就不行了,这一代入那就不得了,我当即嘿嘿痴笑两声,“随便搓,哪里都行,你开心就好。来吧!不要怜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