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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垂一噎,心想着怎么不懒死你个龟儿,嘴上还要说:“是哦,师父当年和藏老嬷有些交情,我来替他老人家看看旧友。”

“原来还有这段旧情,我都不知道呢。”池宁演技一流。

兄弟两人随便吃吃喝喝了一顿之后,就上楼回了俞星垂的客房。俞星垂是懒得在下面继续演了,池宁则想要尽快知道他所不知道的信息,进而推演出藏老嬷和太后之间真正的关系。

刚刚在外面是故意说给外人听的,现在才轮到真正的掏心掏肺。

有了原君,就不用担心别人窃听。

但不管是池宁还是俞星垂,其实都不太习惯正儿八经地吐露心声,演戏的时候除外。于是,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边做事,一边说话,好让自己显得没那么真情实感。

池宁选择的是坐在桌子旁剥花生,你看这个花生,它又白又圆。

俞星垂则在他带来的行李包袱里,反反复复地扒拉着给池宁和江之为带的小玩意,都是些蜀地常见,而京城没有的。不值钱,但心意足。

他们就这么一站一坐,总算认真地进入了正题。

认真到俞星垂不自觉地就被师弟又重新带回了官话,毕竟这才是他人生大半的时间都在说的话。

“真的没问题?”俞星垂看了眼房门外。

“放心。”池宁摆摆手。他无法告诉师兄原君的存在,但他还是尽可能地透露了自己的一二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