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你没忘记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吧?你们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人!”

他当然知道, 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明明知道自己什么也给不了他,甚至最后会留他一人孤独一生, 可他还是自私的不想放手。

“师尊,你在想什么?”白若听一闪即逝的痛苦之色没能逃过他的眼。

白若听坐起身, 微微抬头与凉焱对视,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阿焱, 如果我没有醒来,你会怎么做?会一直就那么守下去么?”

凉焱摇头,“我会守到门主答应将我和师尊葬在一起的那天。”

他要怎么做, 才能让凉焱在他离开后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师尊不能再擅自离开我了。”凉焱伸手抚平白若听紧皱的秀眉。

“阿焱, 与我在一起, 或许往后你会受很多苦,你”

凉焱看着他,目光灼灼,“即便前路是万里荆棘,我也绝不后悔,这一生,我要和师尊一起走下去。”

白若听心口一紧,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凉焱却忽地拽住胸前的衣衫,一阵摧心剖肝之疼席卷而来。

“阿焱,你怎么了?”白若听心急如焚地抓住他的肩膀。

不过瞬息,钻心之痛又消失了,“不知道,现在已经没事了,师尊别担心。”

被浓雾掩藏的无念峰上,数道黑色电芒缠绕伏魔台,发出噼啪之声,台身出现几条焦黑电痕,没一会儿便消失殆尽了,像是被什么给抹了去。

三月后,西月城城楼上,一个身着宝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身前浮现出一面由法术凝结而成的水镜,男子眉头深锁,透过幻水镜眺望戈壁尽头处的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