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听不禁笑道:“胥姑娘说的不错,不知道左使是否也这么觉得的?”

影罗不吭声,白若听轻尝一口茶水,接着说:“既然阁下不愿意说,那在下就替你说,影刹阁之所以还存在,不过是因为胥姑娘口中的这些‘名门正派’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需要借尔等之手,若是你们就这样劫走了凉焱,对于凉焱,万般不是之中又加了一条‘暗中与影刹阁勾结’的罪责,就这一条莫须有的罪名就可以让之前那些为他开脱的理由全部变成将他打入万丈深渊的利剑,背上千古骂名换来的不过是暂时的苟延残喘。”

“而对于影刹阁,无异于昭告天下凉焱是你影刹阁安插在正派里的一颗棋子,随时都会咬上他们一口,那么这样的棋子会不会不止一个?敢公然挑衅白渊门、绿萝谷这样的大门派,我想杨骁还没这个能力来承担后果。”

“正派无论私下里有多么肮脏不堪,苍生看到的只是它的表象,它光鲜亮丽的外壳,而这个外壳代表着正道,代表着大义,是天下民心所向,站在对立面的影刹阁拿什么来和天下大道对抗?”

白若听字字诛心,堵得二人无话可说。

“师尊。”凉焱一回来就看了地上的碎瓷片和两个从未见过的人,大步来到白若听身边,查看他有没有受伤。

“你们是什么人?”看向两人的眼神带着审视和冰冷的意味。

时隔多年,终于又见到了小时候的玩伴,胥之琳跑过来兴奋地抓着凉焱两边的衣袖,仰着小脸说道:“焱师哥,我是琳儿呀!”

白若听看着胥之琳抓着凉焱的手,不经意间皱了皱眉。

凉焱却没有和她一般的重逢之喜,只是淡淡地说:“胥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又看了一眼闷声站在一边的男子,那人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我听说他们要让你受灭魂钉之刑,所以过来带你走。”

凉焱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竟然还有这份心意,内心有些触动,笑了笑:“谢谢你,不过我不会走的。”

胥之琳又收紧了手,“为什么?”

“我要是走了那就坐实了所有罪状,我不想一辈子背负骂名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