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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奉命来取样的——血液样本,腺体样本。

只要这两样检测结果都显示正常,那么这个oga就该被无罪释放。

就算最后证明他有罪,也不该遭受眼前这样和性侵同等性质的残忍惩罚,医生低下头,无力阻止,也不忍多看。

脖颈后的疼痛让oga浑身颤抖,他痛骂一句:“…你真让我恶心!”

游立危听到这声唾弃,忽然停止了吮吸的动作,他眼带失落地看着夜笙,仿佛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让我恶心!听懂了吗!”

夜笙从记事起,就被李红耳提面命地教导要对游立危顺从,不管他对自己做什么,都要无条件顺从——只有学会逆来顺受,游立危才不会杀他。

逃离边海是他第一次为自己反抗,现在小鱼不在他身边,甚至遗忘了他,但他给予夜笙的这份勇气依然在发光发热,夜笙将过往十八年的恐惧抛诸脑后,骂出了这句够不上恶毒的话。

游立危这回听得真切了,常年苍白的脸上划出一道狠戾,他转身,从桌上取出一把手术刀,像模像样地在酒精灯上热了热,而后走到夜笙面前,将手术刀对准了他脖颈后的腺体。

夜笙惧怕针管,连带着对尖锐细长的物体也有种本能的恐惧,手术刀虽然没有对着他的眼睛,但他清楚自己即将遭遇什么,后背汗毛倒立,冷汗顷刻落下。

游立危最后给他一次机会:“我知道你被喻疏野标记了,他弄脏了你的身子,还弄脏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会对我恶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