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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雾蒙蒙的,看不清楚。浑身上下痛得要命,像被人用锤子砸碎了每一寸骨头,痛得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用力眨了眨眼。眼泪从眼角滑落,视野终于清晰了点。他低下头去,想看看为什么会这么痛。眼前的景象令他如遭电击。

开膛破肚。

胸骨以下直到耻骨的皮肤被人用剪刀剪开,拉到两旁,分别用曲别针固定在肉里。整个腹腔完全暴露在外,嫩红色的肠子缓缓蠕动着,像一条刚出生的蛇。随着他愈发剧烈的呼吸,那条肉红色的蛇渐渐从腹腔里滑出来,堆叠在他的大腿根上。血流了一地。他这才注意到他的双腿都被绳子绑住,双手也反绑到身后。

由于肩膀被折到完全相反的方向,他的关节已经脱臼,肩头不自然地凹陷下去,两条肩膀都松松垮垮地垂下来。不过和肚子上的伤口相比,脱臼的痛楚已经不算什么了。

疼痛太过强烈,眼前的画面又太过刺激,徐忍冬大脑陷入完全空白,根本无法思考。他茫茫然地抬起头,望向四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看到地上有一把巨大的剪刀,边上还有一把工具锤。有一个浑身浴血的白衣人站在他面前,头上戴着面具,脸上长着很长的鸟嘴。

原来是鸟嘴啊……徐忍冬迷迷糊糊地想着。

鸟嘴注意到他的动作,微微歪过了头:“你醒啦。”

好像有哪里不对……好奇怪……哪里不对劲……

徐忍冬缓慢地眨着眼,他看到鸟嘴在他面前蹲下,伸手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本来想等你醒了再弄的,不过你晕了太久,我有点等不及了。”鸟嘴面具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好奇怪……是哪里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