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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二字让季幕的心都烧起来了,一脸蒙地说不好话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先喊我一声怎么了?”陆秋远颇为理直气壮,他望向季幕,温温柔柔地勾起嘴角,“怎么样,想喊我‘爸爸’吗?”

季幕红透了脸,他今天老是脸红,晕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可能是跌进了云朵里,也轻飘飘的,什么都不真切。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提醒,是陆泽安发来的,说是给小草莓买了个巨可爱的婴儿床。

季幕摸了摸自己热乎的脸颊——温柔的伴侣,可爱的孩子,坚定的朋友,还有善解人意的长辈。

以及,他最担心的腺体,都在开始慢慢走向好的状况。

什么都在变好,什么都可以变好。这些以前和他背道而驰的美好,一步步地都在走向他。

季幕的手被顾远琛握紧了,他获得了许多的勇气。

“爸爸。”季幕轻声出口,在第二次开口时,又大声了一点,“爸爸,谢谢您。”

窗外飘落几瓣浅粉色的花,小草莓躺在婴儿床里似乎在做着美梦,时不时地笑笑,满足地打了个哈欠。

春天悄然,足迹却是花开遍地。

枝头的花延伸到了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在另一所医院的住院部中,十八楼,一名憔悴的alpha正在训斥一个孩子:“宁宁,听话!”这让一旁的何令也有点别扭。

宁宁噘了噘嘴,赌气地拉着何令的手出去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宁宁双亲去世后,我这个做伯伯的虽然收养了他,却总是顾及不到他的心情。所以他可能看到你,就想到了他自己的……”没说完,他用力地咳嗽起来。

“志旬!”刘冬彦连忙倒了一杯水给他,拍着他的背,“我早就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