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那么凶残,说不定现在已经能蹦会跳了呢。”

他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却又压抑不住话里的情绪:“哎,说说,疯狗真在台上把活人的脖子给拧断了?”

“妈的,别说了。”那声音于是更绝望了:“就那一场比赛,我他妈得做三个月的噩梦的不可,我亲眼看着那个人的牙齿从一边脸上出来……”后面是一串的脏话。

“疯狗”这个名字可不是瞎传的。在这里打拳的人,每一场,都在祈祷自己不要遇上这个名字。

他还记得,当时在台上,那人赢了之后的咧开嘴一笑。最真实的噩梦也不过如此,他齿列上满是猩红色的血,那个笑灿烂又恐怖。

他想着想着,最终坐不住了:“不行,得把人找回来,他要在外面发病就坏了。”

另一个人坐了一会,后来骂骂咧咧地跟了出去。

……

另一边,私人休息室里躺着的人依然看着天花板没有动,只是微微提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来。

第6章

温宛把医药箱交还给医生,把自己的休息室让给弟弟,自己就先离开了。他现在要回自己的“家”看看去。

这一带的居民楼都有些年头了。楼身低矮,外墙发黑,随处可见的小广告,其中突出的金属护窗早已锈迹斑斑,有的人在阳台用衣架晾着几片咸鱼干。

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温宛却看到有几户人家依然亮着灯,只不过灯光是那种妖娆的荧光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