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没规矩,季青临头也不抬,拿勺子打歪了他的筷子,继而一个盐罐子甩过去,被任焰接个稳当,一粒也没洒出来,故作无辜道:“师伯欺负我,不怕我跟师父告状吗?”
季青临轻笑一声,“你觉得小妹会听你的还是信我呢?”脸上依旧冷漠,言语中尽是自信。
“真是的。”任焰放下盐罐子,苦恼道:“要是能早生几年,我也想做师父的哥哥啊,也不至于现在辈分那么低。”
“心思不正。”季青临点指隔空敲了一下,任焰捂着脑袋躲开。
两人私下相处竟然如此不拘小节,不愧是小时候的玩伴。三春看了一会,笑出声来,两人听到她的声音,忙收拾了手边的东西走到床前。
将三春从床上扶起来,季青临理理她额前的碎发,关切道:“可还难受?”
坐起来后,头脑也清醒了许多,三春撑起精神,“已经不难受了,哥哥不要担心,我的生命力特别顽强!春风吹又生。”
头顶的嫩芽没有长出来,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症状,估计这嫩芽也与从前那几个一样无疾而终了。
安抚好大哥的心情,三春拉过任焰的手,任焰以为师父要对他说什么事,顺势坐在床尾。
三春微笑着,一手拍下去,啪的一声自己的手都麻了,任焰疼得“嘶”一声,反射性的要把手抽回去护在身前,“师父你作甚么要打我?”
“叫你对师伯出言不逊。”
任焰委屈的狡辩:“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