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个人像是被人拿着巨斧劈成了两半,一半好似经年夙愿达成后的喜悦,一半却好似压抑着喘不上来气的难过。
我在巷子里跑了很多很多圈,直到怎么也跑不动了了,才呼哧带喘的回了家,原以为我都这么累了,冲了个澡躺床上就应该像个死猪似的睡过去了,结果却是一夜都没能合上眼。
我想了一夜,为啥我的青春活得这么畸形?
没有刚兴起的摇滚乐里唱得那一腔热血,也没有人人赞颂残酷拼搏。
没有互吹牛逼狐朋,和必要时肝胆相照的狗友。
也没有能让人记一辈子的梳麻花辫的姑娘。
独独遇见了一个想要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的人,却被我少不更事的冲动劲儿给搞砸了。
想来也怪可笑的,十六岁,还没学会怎么爱人,倒是先无师自通了矫情。
那之后,我足足有十几天没见到宋嘉遥。
篝火大会之后就是十一小长假,连带着校庆和周末,可是给我们这帮学生放足了假。
我却没从这小长假中体会到半点喜悦,宋嘉遥的脸无时无刻不出现在我的脑内视网膜上,为了不想起那段窘迫的回忆,我只能逼着自己找点事情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