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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看着他光溜溜地上了岸,拾了根木棍,在沙滩上扒楞着找他的内裤。

路过我的时候,还没忘甩给我三个字。

“神经病。”

但他不知道这三个字对于十六岁的那个我来说,并没有任何贬低智商或者质疑精神的意味,甚至自动被转化为“你好哇”,甚至还带上了轻松上扬的语调。

那天晚上回家后,我又被我爸给打了。

但是那一夜,我却睡得很香甜,可能也是被打累了,毕竟挨打也是要体力的。

夜里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全都是宋嘉遥那个沾着海水的赤条条的背影,还有他那对比周遭肤色白了不少的屁股蛋。

那时候还没有直弯概念的我,第二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洗内裤时,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完了。

这事儿我一直没敢告诉宋嘉遥,因为我俩第一次成人体验实在不太美好,后续很长一段时间他最多只给我亲两口,亲出响来都不行,我怕他知道我从那时候开始就惦记上他的屁股,二话不说直接把我给踹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见钟情。

不过以前他上课总是把脸圈在手臂里睡觉,我也没怎么好好看过他。

姑且就算吧,总之在那天之后,我每天睡觉前都会收到来自灵魂深处的道德质问。

我开始利用班长这一身份,每天第一节 课下课,风雨无阻地去找他要作业,他总是特别不耐烦地从手臂里抬起头,蹙着眉头瞪我一眼,再重新趴回去,像只被惹恼的小老虎。

我知道他那个眼神是在说我有病,因为 全学校没人不知道他宋嘉遥上学不背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