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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最后,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被拉扯着,从最后一排托到门口,他拽着门把手不松开,目光始终执拗地落在第一排黑板正对面的位置。

他说,左柏川我走了。

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于是他又说了一遍。

左柏川,我走了。

那个人却只是低着头写字。

当老板转述给我的时候,我心里还忍不住对我爸当时的无作为感到恼火,喜欢明明是两个人的事情,凭什么让遥叔一个人顶了所有?

“爸,我知道你肯定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愤愤不平地开了口,“你当年那么对遥叔真的有点过分。”

我真的很难想象,老板描述中的那个倔强地一遍一遍喊着左柏川的少年,和我认识这么多年的遥叔会是一个人。

似乎是惊讶于我的直白,我爸突然偏过头瞧了我一眼,干红的嘴唇微微抿了一下,直到下唇被抿得泛了白,才极缓极缓地松开。

“我十六岁那年爱上的宋嘉遥。”他说。

游离在脚边的海水兀自褪了去,往着离我们很远的岸线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