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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还在读大学,作为志愿者陪同我爸前往,走的前一天,我爸和遥叔还大吵了一架,因为之前对门那大姐总是邀请我遥叔去咖啡店,遥叔嫌她不好看一直没答应,偏偏就那天答应了。

在基地的时候我爸白天在实验室忙活,晚上睡觉前就跑到基地门口坐一会儿,我问他是不是想遥叔了,他就立刻臭起脸来骂我放屁。

那副嫌弃的模样和后来一听说遥叔来了就把人堵在楼梯间角落里,一边意乱情迷地喊着遥遥,一边压着他亲了半个钟的禽兽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你问我怎么知道?我在楼梯口给他把了半个钟的风。

后来我也问过遥叔,为什么总是挑那些特殊的节点气我老爹。

遥叔抿着嘴角笑了一下,说他生气的时候比难过好哄。

手术结束后我回到家,本想着能看见二老和和睦睦地窝在一起说话,结果一进门就看见阳台上不知道谁家的老头坐着和遥叔同款的轮椅,逗着阳台上那只丑鹦鹉。

而我爸站在阁楼上,靠着楼梯的扶手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有点愤恨地瞪着那个轮椅上的老头,嘴里气哼哼的嘟囔着什么见了鹦鹉都比见了我亲。

“爸……”我看着他悲伤气氛的模样,有点不忍心地开口,“您这事把谁家老头拐回来了?”

我爸一听五官瞬间就重组了一下,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说,“那不是遥遥?”

我十分抱歉地告诉他说:“那不是你的遥遥。”

我转过身,想着赶紧把人家老头送回去,末了还是没忍住对着楼上的老爸补了一句:“别逞能了老爸,你这个年纪带老花镜不丢人啊!”

我给医生打了个电话,他说他还在等我接遥叔回去,病人的情绪有点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