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衍风失笑,无话可说。

他给唐依倒了杯茶,等着唐依喝下去半杯,才问:“师妹,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唐依一怔:“我应该没走神吧?”

“是没走神。”

宁衍风道,“我看外界事情不小,你却不像往日,还说上几句,完全不闻不问,有些……”

唐依小声嘀咕:“有些刻意。”

宁衍风本想严肃一些,听见唐依这“不打自招”的话,有些无奈:“你若心里不舒坦,有话能同我说,我便听着;若你不能说,也不要这样成天的练剑,随便去找个什么有趣味的事做都好。”

唐依动了动唇,把话憋回去。

宁衍风本就注意着她的反应,又不是全瞎:“你想说什么?”

唐依顿了一下,音量放低:“我觉得练剑就很有趣。”

宁衍风:“……”

要不是他练过剑,差点就信了。

但唐依明显不是在开玩笑,或是避重就轻地扯谎。

她额上还渗着汗水,可双眸明亮,手指紧紧地攥着剑柄,彷佛随时都准备接一场突如其来的挑战。

……她还真的是很喜欢练剑啊。

宁衍风再次感叹。

唐依不愿说,宁衍风本不该再继续说什么,君子有度,不可过分窥探,可放着唐依继续去练剑,他就算再希望唐依有成就,也看不下去了。

“近日祁师弟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你们是不是有了什么不愉快?”宁衍风艰难的、以自己母胎单身多年的无经验心境,试着去和唐依谈心,“难道是这次的事,让你们有了一点芥蒂?”

他能问出这话,自然是已经从洛蕴那里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否则这话无异于伤口撒盐。却是不清楚,中间的细节……是否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