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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坦然颔首,“孤并未说它不强,只并没有你说的那般千好万好就是了。”

“它就是千好万好!”郑繁激动,似容不得有人说现代半句不好。

太子不与她争辩,掀起眼皮:“所以那些人人称颂的诗词其实并非你所做,配方与见解也都不是你所创,对吗?”

郑繁话音戛然。

霎时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过分激动的情绪消退。

太子淡淡道:“而你汲汲营营谋划造反,在孤看来不过是不甘作祟,你只是想报复,想叫他们另眼相看,若出于此,你已经做到了,父皇?”

永昭帝闭了闭眼:“是,朕看到了。”

太子起身:“时间不早,父皇今日受了惊吓早些歇息,周保,送荣王与长乐去东宫,皇后……”

他顿了下:“椒房殿还是大理寺监牢选一个吧。”

“成王败寇,我岂有得选?”郑繁一哂,“我还想活命,自然得识时务些,也好,比起夏侯俨,这些功绩我宁愿送给你。”

太子并没有给她具体承诺,只摆手叫人带她回椒房殿:“明日再谈。”

荣王带上失魂落魄的长乐顺从离去。

南若看了眼郑繁的背影,敛目掩去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太子叫陌寒殇给永昭帝诊了脉,极其孝顺的亲自记录下脉案,又亲自服侍他喝下助眠的汤药,为他掖上被角。

待走出帷幔,一把抓起南若的手,近乎急促的跌撞进隔壁,门一关上,似失了全部力气,栽倒下来,浑身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