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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眼神光回笼。

南若心头微沉,没有专业药物抑制缓解,若再有刺激,太子的病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他放轻声:“殿下刚刚在想什么?”见他愣愣,嘴角一耷,“不能说给我听吗?”

无辜的容貌稍微蹙眉,便尽显委屈。

太子慌了神,忙道:“我以为是假的,是梦,我没想到你竟会知晓我爱吃什么……”

南若怔了怔。

“不是梦。”他开口,喉咙无端有些发涩,倾身向前,“殿下,看着我。”

太子听话看他,面上有未消去的难堪,他竟又叫谷哥儿看到他发作时的样子了。

暴躁、痛苦、阴戾在心头交替浮动,叫嚣着要冲出来,却在触到谷哥儿双眼时瞬间消散无踪。

南若温声道:“不是梦,是真的。”

他明白人都希望在喜欢的人面前保持最好的姿态,可他并不觉得太子的病是缺点。

老实说若是不认识的人,他知道这个人有这样的病,虽嘴上会表露同情和善意,但同时也会趋利避害躲开,尽量少打交道,毕竟法律规定他们伤害人不用担责。

可他了解太子,知道他不会,也无法用看精神病人的目光来看他,就当他仗着太子对他的特殊有恃无恐。

他抬手给太子看手腕上的红绳,“我今日既来,便是做好了决定,难道殿下觉得我为人随意,或是我说的话不值得信?”

太子立刻摇头。

南若脑海里莫名浮现起了一只冲他摇尾巴的狼狗,一时手有点痒,想揉搓。

“既如此,殿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他道,“若殿下执意坚持是梦,那只当先前一切全未发生,我今日也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