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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怎么拒绝也是想,想如何躲避也是想,一天是想,一年两年也是想。

太子的感情确实触动的了他, 叫他一时心软给了回应,可心软不是心动, 他分得清, 事实上说完他便后悔了,他不该给太子希望。

从前他瞧不起周围人对待感情模棱两可的备胎行为,已经和妻子各玩各的好友一边给不知道编号第几的情人发信息一边笑他等你遇到就明白了。

他那时嗤之以鼻,他才不会拖泥带水,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给别人期望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结果友人一语成谶, 事到临头他竟真的犹豫了。

果然真如友人所说, 男人的渣是根植在基因里抹不去的,只有人是显性有人是隐性,他大约属于后者, 真临其境才显露出来。

“不能怪我啊……”南若喃喃,“何书桓诚不欺我……”

——我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也有男人的弱点,看到她那个样子实在好感动,一心想要去安慰她,想治好她的眼泪,于是情不自禁!

他也是个平凡的男人,他也有男人的弱点,素来高高在上的太子那么卑微祈求,那么厚重的情意,他如何能不感动。

至少他没有“我不是天底下唯一一个为两个女人动心的男人吧”,他只是犯了大多数男人都会犯的错……

南若揉了揉眉心,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甩走。

所幸他理智还没有完全下线,给自己留了后路,无论如何先将太子安抚住,等太后葬礼结束再说。

大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晚南若睡得极不踏实,做了一夜的“噩梦”。

先梦到他似乎在成亲,满室大红,看不清脸的宾客嬉嬉闹闹,他和遮着盖头的新娘并排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