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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渔想了想点头。

打发走顾渔,南若并没有立刻去审问黄宁,先将人晾着,待日头偏西策马回府。

到门口正好撞上出门的老二,见了他扭头就往回跑,撒腿跑得飞快,没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南若朝迎上来的初三道:“这又怎么了?”

初三从金龙手里接了缰绳,道:“二爷和二奶奶又吵起来了。”

南若就扭头不再问了。

两年前老二成了亲,娶的是个落魄秀才的女儿,没办法,他是庶子又名声不好,更没什么出息,寻常官宦人家都瞧不上,愿意嫁女的渣爹又瞧不上。

最后拖到不能再拖,渣爹不知从哪结识了个落魄秀才,和人酒后定下了亲事,没曾想这秀才读书不成,却是个实干家,渣爹托关系给他安排了个鸿胪寺的编制,结果短短两年便做上了主簿,拿到了正式品阶。

但老二和妻子却相处艰难,通俗点说,二奶奶觉得丈夫没文化聊不来,老二觉得妻子不关心他还爱挑他毛病。

照南若来看两人都没错,只是三观不合。

但可怕的,两人盲婚哑嫁不说,若无意外,往后一辈子都这样互相折磨。

不止老二,去年刚成亲的老三夫妻也感情淡淡。

每每听到老二和二奶奶吵架,或是三奶奶又给老三纳了个妾这样的消息,南若在恐生恐育的基础上又添上了恐婚,只要想到有一日他得和一个没什么感情的陌生女孩结婚,就忍不住头疼。

更叫他头大的,长乐再有半月便要举办及笄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