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安按掉了五个闹钟,终于掀开被子坐起来。

没睡够,他有点懵。

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总算精神一些,他伸手摸了摸趴在床边“呜呜”叫唤的小金毛,揉它脑袋。

“饿了吗?稍微等我一下。”

从床上下来,洗漱完,换好衣服,他给自己煎了两个荷包蛋,又把狗粮倒在狗狗碗里,跟小金毛一起吃饭。

吃完时间还早,他想到秦宴的习惯,就开火,又做了一份早餐。

半小时后,凌安提上给秦宴的牛奶粥,戴好帽子跟口罩,先上楼,把保温杯放在门口,然后给秦宴发了条微信。

凌安:[我把早餐你门口了,记得吃。]

马上要到秦时章的忌日,秦宴每天晚上都睡不好,躺下就做噩梦,总是梦到那场车祸,梦到父亲被警察从车里搬出来时,血肉模糊的模样。

休息不好,他的神色更冷,周身散发的寒气也更骇人,在公司时,一米以内不近人。

又几乎一夜没睡,在闹钟响起以前,秦宴就从床上起来。

这时,一声微信提醒声响起,他的目光从一株吊兰上离开。拿起手机,看完凌安发来的微信,他快步走向玄关。

保温杯上,贴着一张蓝色便签,字迹工整写着“要吃完啊”,然后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便签上的笑脸仿佛和凌安的笑脸重合,秦宴看了许久,才小心拿下来,和之前凌安写的几张便签放在一起,珍而重之地锁进保险柜。

“咔哒”一声,江行越睡眼惺忪,揉着头发从客房出来,“哥,早。”

因为临近忌日,江行越担心秦宴有事,所以住在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