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秦宴,胸口一疼,鼻尖也泛起酸意。

父亲死于谋杀,却因为没有证据,最终只能以意外车祸结案,凶手逍遥法外十几年。

“他们的目的,是秦氏,我父亲去世后,下一任当家人是我叔叔,几年下来,秦氏年年亏损,他们几乎要成功并购了秦氏。

我的出现,坏了他们的计划,同时我还在查当年的车祸。”

“我们拉锯了几年,现在,他们已经动不了我。”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掩盖掉背后所有的艰难和危险,凌安稍微想一下,就觉得血液发凉,寒意从骨头里冒出来。

他用力收紧五指,声音很轻,“所以,他们的目标换成了你。”

“嗯。”秦宴没提经历过的几次九死一生,“他们动不了我,又害怕我,一直在找我的弱点,希望能制约我。”

凌安明白了。

他成了秦宴的弱点。

他的喉咙干涩到发疼,“他们是想再次警告你?”

秦宴想起上飞机前,宋威的那通电话,抿了抿唇,“是。”

宋威被他捏着软肋,确实想办法把凌安排除在这场斗争之外了,可林华琴快被内忧外患逼疯了,她寄予希望的最后一株救命稻草沈家,又根本不理她。

于是有了这场意外。

是警告,也是发泄怒火。

不管凌安跟他是什么关系,她都没有任何损失。

看着秦宴,凌安没错过他眼底的自责,疼惜顿时盈满胸腔,他靠近秦宴,抬起手,很轻地摸了摸他的头。

“秦宴,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