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爱他吗?”肖润问。
“爱?”田然苦笑。
“不爱吗?”
“肖润。”田然涩声,因为心中的一份了悟。“对不起。"
“你总是在和我说对不起。”
“那是因为我总是对不起你。”在菲力俱乐部医护室门口,田然看到了肖润眼底的伤,那伤使她胸臆抽痛,后悔不跌,她后悔不该去招惹这样一个好男人。
“我们终究是不同的。你去吻一个女人,必定是心中先有了喜欢,而我……我们真的不同。听过蝎子和青蛙过河的故事吗?蝎子明知一口咬下去,会和青蛙同归于尽,可还是咬了下去,只因为蝎子就是蝎子,本性难除。”明明是只蝎子,却要与青蛙同伍,终有一天,善良的青蛙会被她蜇死。
“田然,你是善良的……”
田然摇头,“我曾经把我当初放纵的原因归罪于我爸爸,因为是他的出轨毁了我美满的家。他让我考一线大学,我偏偏考一座三流大学,他让我好好做人,我偏偏偏离正轨。我以为,这个理由可以用得理直气壮。可是,事实并非如此。我会放纵,会有那段荒唐岁月,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有离经叛道的血液,成功诱惑一个男人时,我的血液会沸腾……”
“田然,别这样说!”肖润跨过茶桌,抱住了她,不让她用这样刻薄的语言把自己剖析得鲜血淋淋,“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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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然说那番话,不是心血来潮,也非痛定思痛,而是刹那间的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