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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琛瞥见他的姿势,玩笑道:“这还是血肉模糊的,你就馋了?”

贺莳说道:“我看到它这个样子,已经足够脑补出出锅后的模样。”

她在旁边又看了一会儿,依依不舍去把自己准备的食材取出来清洗,和周琛交易使用厨房用具,看上去竟是颇有默契,从未撞车。

贺莳将食材都切好,汤放上锅,又替周琛把松子也剥好。

周琛在她手指上打了个转,被她瞧见,便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贺莳懵懂无知,回以一笑。

鳜鱼已炸好,周琛将调好的酱汁浇在鱼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贺莳也一伸手,把松仁、青豆等洒在鱼上。

周琛把松鼠鳜鱼端走,贺莳的腌笃鲜早已在火上炖着,这是道南方菜,笃就是方言中小火焖的意思,用春笋和咸肉炖出来,咸鲜美味。

虾米韭白好做,韭白已经切出来,贺莳刀工竟然极好,韭白一截截几乎相同。同虾米一起炒出来,就是道可口的小菜。

虾米韭白炒完,便可以边吃边等腌笃鲜了。

贺莳迫不及待地动筷品尝周琛做的松鼠鳜鱼,她是老饕,单看卖相和方才周琛的手法就知道味道差不了。

鳜鱼肉肥,酱汁调得恰好,入口香酥酸甜,贺莳将嘴角沾上的酱汁擦了,便夸赞周琛,“定然是名师之后。”

“和我母亲学的,她是高手。”周琛一笑,“但我做的还是入不了你的眼啊。”

贺莳一愣,便听周琛解释:“咱们也一起吃过两次饭,你若是真喜欢菜色,那么嘴角沾到的菜汁是舍不得擦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