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已经对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有了足够科学的认知,封林晚认命地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往厨房走去。才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自家老父亲的声音。

“记得喂粽子,早上你妈想喂来着,叫我给拦住了。她那个手艺,除了你能活下来,剩下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

“……”

迎上老师同情的目光,封林晚欲哭无泪地眨了眨眼睛,终归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应了声好,快步进了厨房。

打发走了自家单纯的儿子,封父才终于拖着穆亭澈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袖口:“耿秘书倒清闲——怎么样,律师找好了没有?”

“不敢不敢,我那时候是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耿波吓得连忙起身,额间已密密布了一层冷汗,不迭地摇头道着歉。又小心翼翼抬起头,心惊胆战地瞄了一眼边上的那个少年:“封教授,敢问您跟穆——”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不过是恰好遇见了,就顺手管管。也趁机会一会这燕京的同行,试试水深而已。”

封父淡淡一笑,随口应了一句,又把他的话给截断在了半道上。

已经隐约明白了对方的用意,耿波苦着脸不敢再多嘴,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提醒队友。张海涛却已经恭谨地前倾了身子,脸上堆满了殷切的笑意。

“我明白我明白,古代有以武会友,高手也当然都喜欢较量一二。您放心,要找案子什么不能找?我回头就帮您找几个难的案子,能体现您水平的,您就高抬贵手,别管这件小破案子了——我们也就是吓唬吓唬那小兔崽子,哪能真跟他打官司?那也太欺负人了不是?”

在他说出最后一句后,耿波的脸色就彻底灰败下来。甚至不敢去看那个少年的脸色,失魂落魄地靠回了沙发上,手脚都已经冰凉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