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霁端着下巴道:“我也有可能是前任胃土雉、昴日鸡……”

“万殊楼没有前任一说,只有犯了错逐出家门,而且会被夺去血脉,剥夺使用“姓”的资格,你占星术的能力还在,姓氏也在,所以……”白云阔语气很平静的说,“能演算修真界之事,却不在西方七宿之列,那便只能是通晓天地、不受六界拘束、人神仙鬼魔妖均能掌握手中的瑶台君了。”

花雨霁无言以对,只笑了一下。

白云阔:“还有,在炼魔堂的时候,万殊楼的张月鹿曾灵符传信给我,提醒我你在仙魔大战的时候有死劫。”

花雨霁大吃一惊:“还有这回事?”

白云阔点头道:“当时我很怀疑他们的目的,和师哥你非亲非故却主动送信,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师哥是家主,也难怪他们千里送信了。”

白云阔从目瞪口呆的花雨霁手里拿过茶杯,淡淡说道:“最后一点,当年在瑶山的时候,你受到焚血宫三大护法截杀,再加上天明剑宗的人掺和进来,形势大不利,而从不轻易踏出家门的万殊楼,竟特意过来劝和,帮师哥你解除了燃眉之急。我原以为是巧合,当你在青丘台上自曝身份之后,我细细想来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年毕月乌和张月鹿是特意赶过来的。”

白云阔召来茶壶,可惜眼睛看不见,无法准确的倒水。

花雨霁无奈的笑了,自行提过茶壶满杯,一饮而尽,他靠在床头,望着白云阔的视线颇有些洋洋得意:“真不愧是本君的师弟啊,这脑袋瓜就是聪明!”

白云阔的脸上没有笑,他正色的说:“明明是蠢如鹿豕,有些事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花雨霁知道他暗指的是什么。

当年就是瑶台君出面指认,秘密告知天明剑宗有关花雨霁的罪行,桩桩件件列举的一清二楚,趁着花雨霁生辰之日前往云顶之巅讨伐,致使花雨霁一夜之间声名狼藉,恶名昭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