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迷糊无神地看着孟婆:“婆婆,你说为什么我有妻我却不晓得?石大哥的娘子又在哪里?这几年我同石大哥一直在一处,我从来就没见过什么女人啊。”

孟婆依旧微笑:“钟公子。”

钟迷糊先是一楞,然后一喜:“婆婆你终于开口了,你快告诉我!”

孟婆继续微笑:“虽然我年纪很老很老了,可我还是个女人啊。你同我说这些私密事,老身也会不好意思的。”

石糊涂受了很大的震撼,他觉得整个世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迫切的需要求证一件事情。

于是他飘到了他生前从未涉足过、只有无行浪子才会逗留的花街柳巷。打量过几间娇声红袖的青楼,停到一处稍显静雅点的楼前,那楼匾额上只有两个大字“南馆”。

石糊涂深吸一口气,向内飘去。没进几步却被弹了出来,只见金光一闪,这楼门上左右贴着的门神凸现出来,左门神怒眼圆整,目光如炬:“何处魍魉,擅闯红尘!”

石糊涂此时神智清明灵台澄澈,不多辩解,只报出自己姓氏:“小鬼姓石。”

左门神一楞,还未说话,右门神便凑上来在耳侧低声提醒:“上次崔判曾向你我说起……”

左门神屈指一算,脸皮黑了黑,抽了抽,终于挥了挥手:“进去吧!”同右门神一起,重新隐入门板。

寅时。

石糊涂回家,钟迷糊回家。

钟迷糊说:“石大哥,我还是没打听出来。”

石糊涂神色变幻莫测:“我已了解了。”

钟迷糊大喜:“快说快说!”

石糊涂:“先吃饭。”

“快说快说!”

“先沐浴。”

“快说快说!”

“先就寝。”

钟迷糊因看到了光明的未来,被指使的心甘情愿,把床铺好,枕头一边一个放妥当了,巴巴望着石糊涂。

石糊涂走过来,拿起自家枕头放到另一头,同钟迷糊的枕头并排放好:“熄了灯我就同你说。”

钟迷糊迟疑了下,听话的躺下,离石糊涂远远的。

石糊涂却凑了过来,钟迷糊不自在的挣了挣:“石大哥莫靠的这般近,万一梦中……污了衣物,又两厢尴尬。咱们不是因为这才分开两头睡的么?”

石糊涂却不退开,声音在黑暗中有些暗哑神秘:“阿钟,今日我才晓得,原来……”手钻开钟迷糊的衣襟向内探去,“……都是男人,也可以做夫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