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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年 郑二 812 字 2022-11-16

梁悦听话的离开,没有回头,因为他莫名觉得难过,回头再看一眼那个男人,他会马上掉下眼泪来。

梁宰平守着梁习荫一夜,就只是在床旁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儿,等到天亮,护士进来量体温,把梁习荫弄醒了,看到梁宰平,他哑哑叫了一声爸爸。

梁宰平面无表情说:“别叫我爸爸,除非你真的不想要爸爸了。”

或许清醒的情况下梁习荫早慧的能够明白这句话里的含义,但他烧了一晚上的脑子根本还糊涂着,所以他只是很迷茫的看着他的祖父。

梁宰平面无表情说:“别叫我爸爸,除非你真的不想要爸爸了。”

或许清醒的情况下梁习荫早慧的能够明白这句话里的含义,但他烧了一晚上的脑子根本还糊涂着,所以他只是很迷茫的看着他的祖父。

梁宰平不会告诉他,倘若梁悦听到他叫他爸爸,那个任性的大小孩会怎样的暴跳,说不准会马上命令他送他回学校去,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梁习荫这个名字。

他们对彼此的占有欲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梁悦从来不需要为此负担什么,他占有整个的在“蒋良”这个伪装下的梁宰平,以他的脾气,也万万不会接受有人跟他分享。

这些事情,等梁习荫长大一些,他自然就会明白,在他明白之前,梁宰平要做的就是让梁悦接受他,并且学会爱自己的孩子。

他抚摸梁习荫的头发,吻他的额头,说:“你发烧了,爸爸急得不得了,是他把你从学校接回来的,爸爸很爱你,只不过他不会像爷爷这样说出来,明白吗?”

梁习荫似懂非懂的点头。

梁宰平出去找儿科主任,嘱咐说:“一会儿梁悦过来了,就跟他说,小孩子体温还是高,一时半会儿下不来,最好是回家休养。”

临近退休的儿科主任说:“我明白的。你……”他想说你也歇歇吧,儿子长大了还有孙子,这一辈子都累垮了。但这话不能真说出来,梁宰平死了这么些年了,早该被人遗忘了。

佟西言这一晚睡的特别踏实,第二天一早上班,见梁悦穿了睡衣嘴里捅着牙刷在办公室找东西,时间距离上班还有半个多小时,他问他找什么。

梁悦示意他等会儿,进去漱了口出来说:“上回问成向东借的那本幼儿心理学不知道让我搁哪儿去了。”

佟西言说:“怎么一早起来找这本书?”

梁悦没说话,嘴里念叨在哪儿呢在哪儿呢,一边翻书柜。

佟西言大着胆子问:“要去看习荫?”

梁悦绷着脸,说:“学校流感暴发,他要在我们家住两天。”

“……我帮您到图书室找找?”

“我刚去过了,没有这本书,得得,你去忙吧我自己找。”

佟西言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当初知道有梁习荫这个孩子,他跟刑墨雷着实惊讶了一番,刑墨雷几乎是马上认定了这是梁宰平单方面的决定,因为梁悦不可能想到这一层,他骂梁宰平糊涂,但末了,也只能是一声重叹。

梁悦不接受这个孩子,除了过年的时候不得已去接回家,余下时间梁习荫上全封闭式的贵族学校。梁悦表现的很无情,但佟西言知道事实上他起初有做过尝试,还问成向东要过一本这方面的书,后来放弃了,大概这不是出于他的本意。某些方面,梁悦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第25章

生物钟准时把刑墨雷叫醒了,眼睛还没睁开他就顺手捞人,落了个空,才发现一边被窝早就凉透了,浴室也没有声响。

下了楼,家里没人,早点放在桌上没有一丝热气。去往车库取车出门,如他所想,不见家属的车。除非医院里有要紧事,否则他会等他一起出门,这是两个人共同的习惯。

刑墨雷心不在焉的打着方向盘,想着昨晚上的事,他告诉佟西言胡炜走了,佟西言哦了一声,好像早就知道似的,之后他便一定要回家,不肯在宝丽金留宿,说是担心早早一个人在家。

结果晚上明明睡得挺安稳,一早的起来他跑什么呢。刑墨雷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很不痛快,点了根烟,看着渐渐临近的医院大门,心想着一定要明明白白找佟西言说个清楚。

外科系统似乎真的开始“严打”了,佟副院长一早就领着医教科长查病历,每个科室只抽一份,偏偏抽到的几份都出了问题,最离谱的,一份是抗生素十天了没换,另一份是病人都快出院了,男病人,首程写着有宫外孕病史。于是主管医生都被扣当月奖金的百分之三十,滥用抗生素那份佟副院长很重视,回了办公室就跟医教科主任说你查查几个科室的药品比例,明儿个中层例会咱得说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