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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虽然输了气势, 却没说自己在哪见过殷筝,甚至还反过来问男子:“不知阁下寻她, 所谓何事?”

青年和自己妹妹不同,常年行走江湖的他担心这群人会对殷筝一行不利,便想先打听打听对方找殷筝的目的。

当然青年也没把握对方会回答自己。

不曾想对方真就回答了他,且这回答不仅出乎他的意料,还扼杀了他那本就飘渺的心动——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丢下大队人马,只带了几人连日赶路的闻泽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此番回乡是为祭母,但我听闻黔北近来不太平,故而赶来护送。”

……

柳夫子去打听了一番,得知道路清理只需耗费不过五六天的时间, 绕路则要多加十多天的路程。

于是殷筝一行决定,等道路清出来再走。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他们还接连两日出门采购,不仅补充了马车上的干粮零嘴,还多备了些常用的草药与厚实的衣物棉被。

晚上休息前,柳夫子又检查了一遍行囊,说道:“茶叶喝完了,我明日去茶叶铺再买些回来。”

正在铺床的逢年忙道:“我同你一块去,正好添些快用完的绣线。”

殷筝倒是没什么要买的,加上天气冷不愿动弹,便打算在客栈里待着。

之后逢年铺好了床,柳夫子也收拾好了东西,提着灯盏走到了床边。

客栈的床大小适中,殷筝逢年以及柳夫子三人又都是偏瘦的身材,一块睡床上倒也不算拥挤。江易睡在窗边的榻上,正对面就是门,方便保护她们。

没了滞留的大批商旅,客栈顿时安静不少。

江易四仰八叉地在榻上躺着,突然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下了榻,跑到床边吹灭了柳夫子放置在那的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