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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节巡视完自己在城东的三间铺子, 又去买了些绣线以及茶叶,准备带回去给逢年。

她抄近路走过一条人烟罕至的小巷子, 才出巷子口,就见到了一辆外表朴素低调的马车。

过节只当那是一辆普通的马车,正要越过去, 那站在车边的侍卫就拦下了她。

“过节姑娘。”马车里传来男人的声音,同时车窗帘子被人掀开, 露出了一张看着英伟正气的脸庞, 正是八月那会儿就来了雍都的肃东王。

过节转向马车,脸上并无多少意外, 只朝着肃东王屈膝行礼:“见过王爷。”

过节本以为肃东王会直接向殷筝或太子提亲, 因为无论上辈子的她成为了如何了不起的人物,这辈子的她都不过是殷府的一个丫鬟,有奴籍在身,她的去留还不是她的主子说了算。

不曾想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肃东王并未在殷筝或太子面前提起过节,也不曾上殷府拜访, 只私下里多次来找过节,有时是和她说几句话,有时是邀请她去茶楼坐下喝杯茶,聊聊雍都和肃东两边的风土人情,亦或讨论讨论生意经。

因为态度和善,聊天的内容也正好戳中了过节的兴趣,所以几次下来,过节非但不曾对肃东王产生半点恶感,反而有些赞叹。

明明两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在那摆着,肃东王可以不顾她的意愿,逼她嫁给自己的儿子,甚至可以不是“嫁”,纳为妾也无不可,让世人来评价,多半还会觉得她一个小小的奴婢走了大运,竟能一步登天入了肃东王府,合该感激涕零才是。

但肃东王没有这么做,他没有因为过节的身份就轻视过节,也没有理所当然地略过过节,去找殷筝和太子,更没有挑一无所知的殷府下手强迫过节,而是先来找了过节本人,给予了过节充分的尊重与礼待。

如此手段,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