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念在他床边站着,看了一会,顺手揭开了他身上的凉毯,迟慕瑀本能地缩了下,而后又放松下来,迟念重新将凉毯放下来,而后才道,“伤得不重。”
迟慕瑀嗯了一声,“嗯,不过十下藤杖而已。”
迟念道,“这次的事,做得太鲁莽了。”他一向是率性的人,鲁莽这两个字,算是很严重的责难了。
迟慕瑀想了想,笑得一脸憨厚,“还好。后来,二叔也帮我替人安排了工作。”
迟念接道,“结局是,以后找你的人只会更多。”
迟慕瑀摇头,“不会了。我其实,也帮不上什么忙。总不能安排他们来墓镧打杂吧。”
迟念笑,“只要他们愿意,我不介意。”
迟慕瑀不接话茬,怎么可能愿意,工作虽然重要,但也没重要到要随时随地命悬一线去交换的地步。
迟念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迟慕瑀突然尴尴尬尬地开口,“谢谢父亲!”说完就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这样郑重的语气,他同迟念,真的是少有的。
迟念也不介意,无所谓道,“还好。父子间,说开了就没什么了。”
“啊?”迟慕瑀有些呆。
“父子间,迈开了这一步,就没什么了。”迟念又说了一遍。
“父亲!”迟慕瑀的声音有些不满。
迟念道,“叫什么不过是个称呼,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