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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晃了几圈听里面的哭声没有停止的趋势,黄斯涵一咬牙推门走了进去。走进卧室,就见床上人缩成一团,脸上挂着泪水。悄声走近,发现那人闭着眼睛没有醒来。原来是做噩梦了,想到这,黄斯涵轻轻的爬上床,把人搂到怀里,轻声哄了起来。

“没事了,好好睡!”拍拍缩到自己怀里的人。

见怀中人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黄斯涵翻了个白眼,自嘲的笑笑,翻身下地关上房门,冲进浴室。“黄斯涵怪不得人家躲着你,原来是人家先你一步看出你邪恶的本质!”对着镜子唾弃道。

这么一闹,一丝睡意也没有的黄斯涵把自己已经烘干的衣服穿好,把身上的睡意放进洗衣机内,调好时间。走到客厅在一落箱子前蹲下,看着上面贴着的单子。“周曼森?”眼带狐疑的想了下,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当卧室里的人走出来时,就见睡衣叠好放在沙发上,屋子里已经没有昨天那人的身影。周曼森洗完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想到昨晚竟然睡得那么熟,他有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点燃一支烟放到嘴里,黄斯涵抹抹头发趴在车内的方向盘上看着外面坐在长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人。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只知道当三个月前自己在咖啡店的窗边看见那人提着东西从街角的便利店出来后,他就不自觉的会每天都坐在相同的位子,点一杯卡布奇诺,看着窗外,仿佛在期盼着什么。每当那人出现后,他都会莫名的开心。

接着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喜欢开着车停在那人住处的楼下。当那人出门的时候,他就跟在后面,然后把车停在远处静静地看着。等男人回家之后他才开车离开,然后在第二天的清早再回到原处。三个月来风雨无阻,但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车里,因为他弄不懂自己干嘛要像一个变态似的跟在人家身后,‘窥视’那人的一举一动。

那日天一亮,黄斯涵把洗好的睡衣叠好放在沙发上后便悄悄的离去,只把前一晚的事情当做一段小插曲,包括那人无助的趴在自己怀里无意识的哭泣。就这样,黄斯涵依旧和往常一样过着自己花花公子的日子,每日一入夜就开始他丰富多彩的夜生活。

可这醉卧温柔乡的日子在一个月之后的某一天陪被打断了。那日黄斯涵带着自己新找的床伴在咖啡厅聊天时,不经意间看见了周曼森出现在街对面,然后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那日夜里的情景。从那天开始,黄斯涵的脑海里就经常浮现那人脸带泪水的脸庞。受此困扰,无奈的黄斯涵只好去找‘罪魁祸首’。可他又不能直接冲到人家面前说‘我天天脑海中全是你,不胜困扰,所以你要负责!’,只好跟变态一样偷偷的躲在一边,只是没曾想这一躲,就是三个月。

这三个月来的跟踪,让黄斯涵确定了两件事,一件是那个叫周曼森的家伙可以说是一个无趣之极的人。每天上午九点会准时的坐在中心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远处,一个小时之后开车回家。下午三点的时候会出门到附近的一家小型超市买菜,回家后就不再出门。除了每个月的最后两天他会到一家大型企业待三个小时外,他在外的时间决不超过两个小时。黄斯涵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这个人,就是——枯燥。

第一件事情的确定,直接让黄斯涵推断出第二件事情,那就是这人不喜欢与人接触。因为他每次出门的时间都是街上人流最少的时候,有意的避开人流高峰。对此,黄斯涵最好奇的还是这人到底是因为洁癖而不喜欢人群,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就像四个月前,自己无意的碰触,那人有些反应过头的行为。

掐掉手中的烟,黄斯涵感到自己有些口渴,便拔下车钥匙,往不远处的贩卖机走去。

发觉自己坐在长椅上有一个多小时了,周曼森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准备离开。

“兄弟们看看,咱们的运气有多好!竟然在这偏僻的小树林里发现了个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在周曼森准备离开的时候,几个小混混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把人围住。

后面一个看起来很猥琐的小子跑上前说道:“老大,这人长的比歌厅里那帮娘们还要美,不过这年头流行中性美,说不定这人其实是个女的,要不咱们带回去验验身……”

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把周曼森打量了一番,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说的对,老子还真的没有玩过不男不女的!”

身后的小弟见老大发话,马上上前把要跑的周曼森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