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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慨棠觉得就算不擦别的地方,出那么多汗的脖子和腋下也一定要擦。

他把毛巾递给窦争,让他自己弄。被热度折腾的面色通红的窦争只想睡觉,他答应了,可迟迟没有动静。

顾慨棠觉得窦争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顾慨棠帮他擦,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欲擒故纵?

想到这里,顾慨棠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不听窦争的拒绝,拽着他的胳膊,把窦争压住,就往腋下擦。

窦争抽风一样用力抖了起来,不可遏制地发出笑声。可能是因为发热没有力气,窦争竟然无法反抗顾慨棠。也可能是他本人潜意识里就不愿意反抗他吧。

窦争实在是太怕痒了,被擦的瞬间还能叫两声,后面就只能眼含热泪,连发声的力气都被夺走。

顾慨棠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想起‘怕痒的男人怕老婆’这个毫不相关、没有根据的话。

他松开手,说: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擦吧。”

窦争本来昏昏欲睡,被这么刺激了一下,睡意全都飞走了。他愤愤的拿起毛巾,用力擦了一下脖子,说:“……你这是要弄死我……”

顾慨棠一怔。他想,这毛巾刚擦过腋下,没有清洗,就往脖子上擦?

顾慨棠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说话。

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窦争不讲卫生。

顾慨棠尽了自己的责任。他不可能一直请假,只为照顾窦争。第二天一早,临上学前,顾慨棠叮嘱窦争按时去医院输液。

窦争趴在床上:“好。小野麻烦你送了。”

他很久没生病了,这回发烧得很严重,全身酸痛,他一点都不想起床。

顾慨棠点点头,一边穿鞋一边问:

“你怎么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