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一见钟情。”贺瑞然‘啧’的一声。这个答案他听过无数次。

“我仔细想了想，应该不是。”宋鸿儒低下头，用额头贴着他的，呼吸炙热而急促，与那天如出一辙，“其实，是你摸我头的那一瞬间。”

也是在那时，贺瑞然终于明白了，那人反常举动的原因。

贺瑞然为人神经大条，房间里还有个外人就敢酣然睡去，要不是客厅里急促的电话铃声把他叫醒，他估计能直接睡到第二天。在他看来，就算宋鸿儒不是个好人，估计也不敢在刑[]警家里偷东西，他对宋鸿儒，压根就没有一点戒备心。

贺瑞然听到铃声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揉了揉眼睛就往外跑，一转身看到身边还躺着个人，他吓了一跳，口中模糊地说：“你是……”

宋鸿儒就躺在贺瑞然身边，看样子没睡着，这会儿平静地说：“哥，先接电话吧。”

“哦，对。”贺瑞然都没穿拖鞋，跑到客厅时随便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才发现现在是五点钟，他也只不过睡了几个小时而已。

贺瑞然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清脆的女声：“贺瑞然，你赶紧过来吧，案子发现了点线索。”

贺瑞然突然就清醒了，说：“行，我马上过去。”

“吃饭了吗？”

“没呢。”

“那你吃完饭再过来吧，这里忙着呢，暂时顾及不到你。”

贺瑞然点头，然后挂断了电话。给他打电话的是单位里的同事，名叫高瑶，是名法医，人长得不怎么好看，但是性格温婉，怎么都看不出来是干这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