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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以萧家的江湖势力,指不定真能踏平冀州!

冀侯擦了把汗,见萧府昨夜也着了火,并且也丢了一个女儿,冀侯心里莫名平衡了。

冀侯来势汹汹,走时几乎是夹着尾巴逃离。

一夜过去了,倪裳坐立难安。

庄墨韩昨夜对她说了一通酒话,言词之间,字字句句透露对爹和娘的不满,以及是她自己就是爹娘背叛过庄墨韩的证据。

所以,用庄墨韩的原话来说,她的存在就是“罪孽”。

倪裳总觉得,庄墨韩想要弄死她。

门扉吱呀一声响了,倪裳一手捂着腹部,做痛苦之状。

庄墨韩此人着实令得她害怕,这人古怪、阴骘、阴晴不定。让人无法揣度他下一刻究竟想要做什么。

所以,倪裳必须想法子自救。

她晨起时观察过一会,院中皆有护院把守,她想要堂而皇之的离开几乎是不可能。

“疼……好疼……”倪裳低低轻吟。

那婢女一怔,当即上前查看,王爷让她好生伺候着倪裳,她半点不敢怠慢。

就在婢女靠近时,倪裳站直身子,抱起藏在怀中的梅瓶,朝着婢女的脑袋砸了过去。

她知道庄墨韩身边的人都会武功,所以方才用了十成的力气,那婢女身子晃了晃,想要喊人时,倪裳又砸了一次,这才将婢子砸晕。

事不宜迟,她火速扒下婢女的衣裙,穿在她自己身上,又速速梳了一个婢女发髻,等到一切办妥,倪裳对着铜镜照了照,她与这婢女身形差不多,只要不被人看见正脸,理应能蒙混过关。

倪裳担心庄墨韩又发神经,会突然见她。

她自是不敢拖延,端着托盘,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