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笑着捏了捏他的脸,像是没看到对方的疏离一样:“那要是我的全部身家,可不可以要求你回报我一个媳妇儿?”

顾星没说话,转身去开门。

门把手被按住,身后覆上男人温热又宽厚的胸膛,耳边的声音沉稳又温柔,有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感:“新的一年第一天,新年祝福语:程东旭爱顾星,记住了?”

顾星眼眶泛红,不敢回头:“我不爱你。”

对方按在门把手上的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没听到一样,一五一十的报备:“我一会儿要去赶飞机,老爷子催我带孙媳妇看他去,知道你不愿意,等愿意了告诉我,两天就回来,看不到我不要担心。”

对程东旭来说,顾星现在说再多扎心的话,他都能挺得住。

那天顾家的宴会之后,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两个小时,小孩儿看他的目光,替他上药时的神情,亲吻自己时的热烈,是他的盔甲也是他的信心。

可惜他调查了几乎所有的可能,却还是一无所获。

即使如此,要放手,绝对不可能。

再然后,顾星感觉揽在腰间的胳膊忽的收紧一瞬,然后松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病房,在家属房中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一开门,林亭蹲在门口,像只流浪的小狗一样。

顾星低头看他:“怎么了?齐迪欺负你?”

齐迪欺软怕硬又记吃不记打。

现在倒是不敢挑衅顾星了,但总时不时的占林亭的点小便宜,像用人东西,或者从人钱夹子里拿零钱用。

顾星调查过。

齐迪在国外的时候就是个混帮派的小混混。

这样一个人,压根不用指望他知道什么是亲情,或者明白生离死别的意思。

给钱办事的模式最方便也最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