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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什么贵族。”素素沉静地回答,“革命将在中国取得胜利,苦难的农民和工人都将过上好日子,而我……我们只有带着残兵败将在夕阳的余晖中怀念从前。”

好不容易等到海因茨下工,他想进来却被米勒和路德维希一帮人堵在门口,他们笑嘻嘻地说着,“木头人海因茨也有春心荡漾的一天啊!”

“反正还要过一辈子,干嘛急着今天就见面,让咱们几个单身汉再好好快活快活!”

有什么可快活的,这话说起来仿佛在莎赫蒂有酒有香肠还有露着大腿唱着歌的性感女郎。

海因茨进不来,只能隔着门对素素喊道:“你在吗?”

等一小会儿,素素才在克罗洛夫夫人和安德烈的嘲笑下回答:“我在,海因茨。”

“为什么不是亲爱的海因茨?为什么不是我的亲亲小宝贝儿?”以米勒为首,一帮臭男人开始大声起哄。

海因茨被推到人群外延,只好大声喊:“别理他们,我的亲亲小蜜糖。”

外头一阵哄堂大笑,素素羞红了脸,又听见他们还要说,只好说:“我给各位带了不少酒,婚礼当天一定会好好招待大家。”

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这群馋酒的臭男人们闭上嘴,乖乖听话。

“好的女士。”米勒在门口站得笔直,只差向她行吻手礼,“我们也在期待一场安静、顺利、美好的婚礼。”

路德维希纠正他,“马肯森夫人,多谢您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