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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罗洛夫骂到额头出汗,接下来战俘又被赶进卫生所,脱光了衣服接受检查,不少人得了痢疾,这代表他们命不久矣。

海因茨和卡尔并没染上痢疾,只不过海因茨身上青青紫紫没有一块好ròu,并且还有伤口正在流血。

他光着身体参加体检,接着再领回他的破棉背心,这马甲跟他一个样,简直惨不忍睹。

德军战俘分批次被安排在莫斯科郊外,接下来要去哪,谁也不知道,但死亡很快接近,一群不受《日内瓦公约》管束的野蛮人,杀起俘虏来比谁都痛快。

捷列金中尉的兄弟们都已经死在德国人抢下,他自己也被炸弹炸飞了左手,以及英俊的左半边脸庞。

捷列金的眼睛里既没有愤怒也没有仇恨,更多的是麻木和漠然,他喜欢杀人,德国鬼子应该被杀,逻辑就是这样简单。

“你叫什么?”他走到一个正在挖坑用来埋尸体的党卫军身边。

“我叫奥克托,长官。”

捷列金开枪打死了他,并且嗤之以鼻,“懦夫。”他如此宣判。

下一个轮到卡尔,“你是党卫军?”

“是……是的……”卡尔很紧张,不过他并不害怕,也许死亡能让他和哥哥们团聚。

“臭名昭著的党卫军,个个都该死。”捷列金端起枪,正准备扣动扳机,但他瞥见卡尔身后的海因茨——一个在战俘营里依然桀骜的男人,这让他兴趣盎然。

“你的军衔是什么?”

“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