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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害怕,我会回来的,很快。”

她靠在他肩上,静静地等心跳平复。

“愿上帝保佑你。”她轻声说。

“会的,上帝保佑德意志。”

素素托中餐馆老板年做了件夹棉背心,天冷的时候正好穿在军装外套里头。

不过这件可怜的小棉衣遭遇到了海因茨无情的嘲笑,“真丑,要是被赫尔曼那群家伙发现,我一定会被狠狠羞ru。”

“带着,藏在行李箱最底层,随身带着。不然我去给汉斯,让他帮你保管。”

她做事就是这样,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海因茨认为,素素的温柔只是表象,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头凶恶的母狮子,在你不服从的时候,随时准备咬你一口。

当然,这话不能让素素听见,他得在心里悄悄说。

“好吧,既然这样,我会好好保管的,就当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他看着素素皱起的眉头,非常识时务地加上,“非常特别,难能可贵。”几个形容词。

一九四一年六月十八日,斯大林再次驳回了关于德军不久即将入侵的警告。发送警告的间谍在德国空军中拥有高级军衔。斯大林大骂道:“告诉你的‘线人’,cao他妈的。”

海因茨接到命令,第三集团军全军向乌克兰方向集结。他没来得及说道别,当然,他认为根本没有必要,奥托甚至说,他能在八月申请到假期,计划去西西里岛度假。

一九四一年六月二十日,法国驻军开拔,海因茨坐在他的大家伙五号重型坦克上经过圣日耳曼大道。道路两旁站了不少不明真相的巴黎市民——反正德国人的军队总是调来调去的,没人知道他们真正的目的地在哪,也许是英吉利海峡,也许是北非或者叙利亚,没人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