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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传去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素素说着,已经放下银勺打算出门。

安东尼回来了,正好听到这里,他的话更加极端,“男人们在浴血奋战,这些放荡的婊子却在迫不及待地爬上德国人的c黄。”

“安东尼,别让我再听见你诋毁维奥拉。”

素素是个温柔的姑娘,她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安东尼知道她已经动怒,很自觉地闭上嘴。

布朗热太太再次抱怨,“臭小子,你为什么总是在天亮才回家,你究竟在外面搞什么?”

“还能干什么?无非是运动、革命、罢工。”布朗热教授看着报纸,无不讽刺地说着。

安东尼给自己拿了板块面包,安安静静地吃着,对于父亲的嘲讽不置一词,他变了。

素素开始了大三下学期的课程,早出晚归。除了她不能忽略的邮差,海因茨似乎已经淡出她的生活。

但是这一切总有意外,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脑中奏起《帕克尼尼狂想曲》,时间仿佛倒回圣诞舞会,她透过窗望着他,他也在,那画面成为不能诉说的画作,扑面而来的是一个时代的悲吟。

他说着低沉的德语,在她脑海里重申,“去看信,伊莎贝拉。”

她对着玻璃窗微微叹气,呵出的热气遇上冰冷的玻璃立刻结出霜花。雅克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布朗热一家也早已经入睡。她套上大衣,走向午夜十二点的寂寞街道。

风吹开她的长发,仿佛吹开一朵含苞的花,她在寒冷的冬天等待初春的温暖,再大的风雨也无法阻止一朵花开的坚定。

信箱上的黑色十字画得有点傻气,她打开信箱,抽出厚厚一叠信,没有一封带着收信人的名字,它们从卢森堡寄出,张开翅膀,共同飞向雅克街三十八号,却没有指定的接收人。

素素回到卧室,拆开第一封。

小蜜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