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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素不理他。

他继续说:“下周三我会离开巴黎……看,你的笑容已经爬上嘴角,亲爱的,别逼我吻你,虽然我很想,非常非常想。”他在重复说非常想的时候眼睛里泛着绿光,像一头饥渴的狼,实在可怕。素素识相地当起木头人。

“我得去卢森堡,接下来或者辗转去南斯拉夫,或者罗马尼亚之类的鬼地方,谁知道呢?但是夏天之前我会回来,我保证。”

“你不必跟我保证,我更希望你说,我会跟你保持距离,吃大米的姑娘。”这回连马肯森先生都没有了。

“你在讽刺我——”

“千真万确,我保证。”素素坚定地回答。

他在空旷的放映厅里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素素皱了皱眉,心里的厌恶却在减淡。

“我想给你写信。”海因茨一本正经地说,“信会寄到雅克街三十八号邦尼特家院子里的信箱,我让人重新粉刷过,刷上了国防军黑色十字,没人敢碰。”

“是的,很厉害,我也不敢。”

他被噎了一下,卡在喉咙里的话,就像是新鲜鱼刺,扎得ròu疼。

“好吧……”他叹息,颓丧地放弃,“虽然你拒绝,但是听着,我还是提议,你可以在凌晨三点去试试,一定不会有人看见。”

“凌晨三点?凌晨三点我从温暖的c黄上爬起来,走到零下五度的雅克街上取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