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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还有脉搏,他们的,此刻连在一起。

她只是不敢想象自己的耳朵,一瞬间的顿悟,或是解脱,或是泯灭。

“有一次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她说你叫陈潇文,后来的后来我就没跟她再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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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接近春节,报社里充满一股不同寻常的狂热气氛。

坐在宋佳南前排的大姐天天拿着一叠超市的打折图册,和她旁边的实习记者讨论哪家商店打折最多,还有的顺带着买了一大堆的黄历乃至来年开运的图册之类,报社的女记者好几个都换了发型,手上戴着灼灼的水晶饰品。

坐在她旁边格子间的小记者最近烫了一个小波浪,宋佳南觉得实在有趣,没事就挑了笔去勾她方便面似的头发,最后小记者不堪骚扰,丢了一张金莎的打折卡,“佳南姐,你要是真的觉得卷发很好玩,干脆自己也去做一个得了。”

恰好曾书忆也在一旁跟别人分红包纸,侧过头看了一下,“是哦,宋佳南,你头发那么长,可以去卷那种五号或者六号的大卷,很有女人味的。”

额前的头发没留意从耳际滑下来,长长的很柔顺的质感,没有刻意的打理,但是看上去就是那种言情剧女主角的乌丝,清纯可人。

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剪短过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总是有种对长发的眷恋。

宋佳南摸摸自己的头发,然后看了看印在玻璃窗上的影子,自言自语道:“卷起来会好看吗?会不会看上去很老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