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们志趣相投,便索性结拜兄弟相称。牧卿攸年龄最小,便是三弟。”

林曜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么段渊源。秦挚说的轻描淡写,他却能想到那时三人感情定是极好的,否则也不会结拜为兄弟。

“那之后呢?又发生了什么事?”

秦挚端起杯盏一饮而尽:“后面发生的事你那晚不是都听到了吗?”

林曜摇头,认真道:“那是牧卿攸说的,我想听你说。”

秦挚深深看了林曜眼,神情嘲讽道:“他说的其实没错。朕最初救他时,就知道他是牧将军之子。若非如此,牧威又怎会正眼看朕。朕早知牧威想造反,他手握兵权,野心勃勃,岂能甘心臣服谁。但他是将军,造反名不正言不顺,他还需要颗棋子。”

“朕就是他的那颗棋子。”

“牧威瞧不起朕,也从没正眼看过朕。这也是朕想要的,那时时机未到,还不能暴露锋芒。所以牧威也万万没想到,他最后竟会死在他从没正眼看过的人手里。”

“但朕必须杀他。朕不杀他,就会沦为他的傀儡,即便能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只能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你也觉得朕狠毒残忍、不仁不义吗?”

秦挚说完看着林曜。

林曜坚定摇头,神情认真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只是赢了牧威。若输的是你,谁又能为你喊冤?况且我明白,有许多事比单纯活着还要重要。是牧卿攸想法太单纯,他走进死胡同,没办法想通你明明能活着,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秦挚眼底的刺逐渐软化,低沉说道:“但他说的也没错,若不是朕,他也不会家破人亡。”

他说完又拿起酒壶倒了杯酒,想要一饮而尽。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林曜伸手抢走秦挚端着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