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向芊应道:“不是,我打算让它们把牛方贵引到齿离山,逼他忏悔自首。”

“小芊,你想的太简单了,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过的话吗?永远不要相信鬼话,也不要企图利用它们,因为它们才是最难掌握的变量。”

“什么意思?难道我要换方案?”

“是的,你能确保这几个魂魄能全部听你的话吗?你有没有从它们的角度出发,当看到害得自己与人家的父母亲人阴阳两隔,断送自己本该美好一生的那个凶手时,很难不心生怨气吧?

人尚且有社会束缚,而心生理智。但它们本身已经就什么都不顾及了,你觉得仅靠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能掌控它们?

这样直接放出它们出来太冒险了,怨气一旦没有控制好,会升级成为厉鬼的,到时你岂不是自找麻烦,一边对付牛方贵,一边还要分心控制住它们。”

听这么一分析,孟向芊瞬间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

“那若不如此,怎么让他甘心认罪呢?”

荆楚之无语道:“说什么蠢话呢,世界上有几个罪人愿意心甘情愿认罪的?都是被抓进去的好吧,没有严刑逼供,他们能认罪才怪,既然你已经知道他的长相,他所做的事情,那你怕什么?

直接告发他好了,你的鳍骨刀上不是沾着他的血?

我们是受害方,他跑不掉的,这多直截了当?

再说能相信这种愚蠢偏方治病的人,你觉得他会有多聪明,家里说不定还留著作案凶器,到时候肯定一查一个准。”

“可我要是报警势必会牵扯到徐晓鑫。”

“她不是你的朋友吗?既然是朋友,你觉得她会同意让你一个人冒险,去保全那个别人嘴里的名声?

况且能从这种吃人魔手里逃脱,别人钦佩还来不及,会瞎想的只能说明他自己污秽,你们这还不严重,若是那种遭受侵害更恶劣的女生,每个人都像你们这样选择默不作声,那这个世界上的强奸犯岂不是犯了罪却能逍遥法外,受害者却要但心惊受怕的过着每一天,天底下没这个道理吧!

再说你怎么不问问你朋友怎么想的,比起那些名声或许她更在乎你呢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