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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哦’了一声。

随后他听到一声击打的声音,低头一看,原来是门没关死,刚好留了个可供偷窥的缝隙。

严冬把一只眼睛眯起,透过缝隙去看,因为视角有限,只看到暗室里吊着一个麻袋,麻袋里不知兜着什么,像是个活的,一条长腿猛地踢上麻袋,严冬一下把眼睛闭了起来,飞快地转过脸靠在墙上,浑身都冒出了冷汗。

等宋慈出来的时候,严冬已经怨气全无,哆哆嗦嗦地道:“狱长,我回来了。”

“嗯,”宋慈拿了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回来就好。”

严冬一句话也不敢说,躬身等宋慈离开后,才见暗室里的随从拖着麻袋出来,他不敢问,只看到麻袋上血迹斑斑就暗自抽了一口冷气,里头无论是个什么,必定是已经被宋慈踢得稀巴烂了。

严冬想起当年刚见宋慈的时候,听说宋慈是个出身普通样貌漂亮的小子,心里存了一点轻视,等真见到人之后,那轻视就翻了倍,心想哪有男人的睫毛这么长,简直像个芭比娃娃嘛。

幸好他没把话说出口。

宋慈每次去一趟联合会,总是不太愉快,回来要调整一段时间,今天算是调整好了。

身上出了许多的汗,宋慈去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崭新的西服,对着镜子慢慢地梳头,镜子旁边插了一根头顶玫瑰样式的手杖,宋慈慢条斯理地梳了头,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在眼下投下一层晦暗的阴影。

今天天气不好,乐天感觉腿有点疼,谢乐天一身的毛病,反正就是无时无刻都不舒服,于是躺在床上睡觉休息。

佣人报告宋慈来了,他又慢慢地坐起身,并不下床,半梦半醒道:“让他上来。”

宋慈上楼,推开门进去,见谢乐天大半个人躺在床上,只有脑袋垫在枕头上,闭着眼睛,又是一副死了的模样,微笑道:“谢主席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