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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法庭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蒋世襄卷起一叉子面条放到许乐天的餐碟上,“很厉害。”

许乐天能在这一行闯出名堂,当然不只是靠他超群的各人魅力, 诚然他很提倡和解,因他认为离婚这种事总没有赢家,和解是最理智的选择,但真要上庭硬碰硬,许乐天微微笑了一下,很柔和道:“我出道以来,还没输过官司。”语气中没有自夸和得意,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这不动声色的骄傲令蒋世襄心头荡漾,胸膛里似乎冲了气一样盈满,低声道:“由此可见,每个人都有他不同的一面。”

“生活就是这样,面对不同的场合戴上不同的面具。”许乐天抬眼看了蒋世襄一眼,“世襄,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反悔。”

许乐天听出了蒋世襄的言下之意,蒋世襄也不反驳,倒为许乐天的聪明感到窃喜,许乐天在他心里就像件层层包装的宝物一样,每打开一层,就有一层的美好。

蒋世襄伸了手盖在许乐天的手背上,眼眸深深,“我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

诊所里,医生在和蒋世襄谈话,许乐天就坐在一边静静听着。

蒋世襄看上去有问必答,实则却是非常敷衍,将所有的实话用谎言包装了一层传给医生,他也不担心医生会揭穿他。

他是病人,许乐天会理解他的。

一个小时的诊疗,医生认为毫无进展,最后对蒋世襄提出了‘催眠’的要求,蒋世襄断然拒绝,“抱歉,我做不到。”

“蒋先生可以回去再考虑一下。”医生也不能强迫蒋世襄接受催眠,如果蒋世襄不肯,她也不可能进行对人格治疗有益的深度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