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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琢,陛下准你进殿了。”宫人推开殿门道。

闻着熟悉的浓烈熏香,刘琢淡笑道:“多谢。”脚步急促地进入殿内,闻乐天正站在御案后作画,他身边站了一个身量不高的男子,头戴莹白玛瑙冠,面带春风化雨般的笑容,一身的书卷气,“陛下,澜庭说的不对吗?”

“岂止是不对,简直是胡言乱语。”闻乐天笑着抬起头,见到刘琢又冷了脸色,“好了?”

刘琢忙跪下行礼,“刘琢该死,请陛下恕罪。”

“你确实该死,不过淋了一场雨就倒下了,如此的不中用,孤真是白花那么多心思培养你了,”闻乐天放了笔,身旁的男子递了帕子给他擦拭,“还不滚过来。”

刘琢起身,肃然道:“是。”

两人站在闻乐天身边一左一右,闻乐天却是一个都不要他们伺候了,他要沐浴了。

浴池外,刘琢与男子并肩站立,温和道:“刘琢病了多日,不知陛下身边新来了人,敢问高姓大名?”

那男子客气道:“鄙人孟澜庭,殿下不必客气。”

又一个称他为殿下的,刘琢轻声道:“我不是殿下,叫我刘琢便好。”

孟澜庭是乐天特意找来的,原本是宫内的一位乐师,在书画上造诣也不俗,乐天把他调过来,是为了让刘琢的奴性不要太深厚,他可不想真把刘琢养成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刘琢没过几天就弄清楚了孟澜庭的身份,孟澜庭所取代他的地方也不多,闻乐天要作画写字的时候,伺候的就是孟澜庭,大部分时间陪着闻乐天的还是他,闻乐天要‘宠幸’谢盈时,他也依然有龙床的位置。